“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24券创始人与投资人不断的矛盾与纠纷终结了他们当年的幸福生活,要么创始人杜一楠最终无奈出局,要么投资人忍痛离场。
这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无论故事最终落幕何方,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事情何至于演变到如今的地步?让我们回到起点。
创始人出局?
虽然为24券奋斗了良久,然而,杜一楠的辛苦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根据投资潮独家采访获悉,投资人在十二月份对24券创始人杜一楠提出了最新要求,“必须离开公司,放弃CEO职位、并把控制权交出来及退出股东的身份。以此来换取团队和创始股东一部分经济价值的体现。”
对于杜一楠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不得不面对。
“团队目前根本没有控制力,连基本平等谈判的能力都没有了。对于外界所谓挟持公司的看法,我们其实只是希望能坐到同一张桌子上谈。” 杜一楠对投资潮的记者坦承。
然而,谈判对于杜一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梦想,离现实相当遥远现实是,24券经过数轮融资,在董事会层面上创始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控股权,而在财务上,由于高度依赖投资人,所以24券只要存活一天,那么就只能被投资人牵着鼻子走。
对此,杜一楠其实心知肚明,“如果投资人是利益导向的话,那么创始团队的利益一定受到侵犯,弄到最后,如果我再不为员工争取利益的话,那么,我们的员工将一无所有。如果这样,我真的是对不起陪我一起奋战的24券的兄弟,对不起他们的辛苦付出。”
在这个83年的热血年轻人眼里,他不希望对不起他的兄弟,然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自己去寻找投资,不过,谈何容易。
“公司其实6月份就没有钱了,那时候,我出去找投资,也遇到了可能的并购方,他们告诉我,新的投资人进入的前提就是,我要把以前的投资人的各方利益调整到位。不过,这其中难度很大,因为我根本说服不了以前的投资人。”据杜一楠回忆,由于2012年24券缺乏盈利,因此,他根本已经丧失了话语权,即使他寻找到了新的投资方,以前的股东对他的回报也仅限于一点项目的介绍费,为24券团队的股权激励根本无从谈及。
此后,后来的事情发展更是让杜一楠的梦想落空。
“9月份我们召开了董事会,其中马来西亚成功集团派2个人参与。他们只是希望把业绩做起来,并不想谈任何关于并购的事情,同时也没有兴致与拟并购方进行下一步交流,这让我彻底感到失望。”杜一楠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期间,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过错,“24券没有管理好,出现财务的问题,是我的责任”。
然而,无论他有任何的抱怨,如今只能埋在心里,他过去的投资人并不会看到或者重视他的感受,“企业在高速成长过程当中,一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你不能看到这个问题,以此作为筹码,逼创始人进行利益交换。”被投资方否认其自身价值,甚至弄到被替换的地步,这让杜一楠愤愤不已,“所谓正确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在其位谋其政,我不能说我是最合格的CEO,但我想也不至于像媒体说的那么负面。”
事情的对与非没有定论,我们只能不断寻找答案。
资本绑架的开始
2011年,团购网站如火如荼,虽然毛利率不足10%,然而风投依然急不可待的跳了进去。
然而,峰回路转,2012年,在热度冷却之后,却纷纷要求退出。
换句话说,24券的诞生,就是被资本绑架的开始,后来的矛盾与纠纷,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整个大环境就像是打激素,把整个行业发展周期严重压缩了。那时候我也刚从国外回来,在资本的支持下开始了24券的创业,第一次管理4000多人的企业。现在回过头来思考的话,如果当时能不能不招聘那么多的人会是怎么样?一个肯定的回答就是,我当时就是最不受VC欢迎的人。因为如果不能用快速执行力来说话的,我就不能拿到鼎晖的投资,如果我那个时候不能快速发展就没有生存的希望。整个互联网市场就是这样,始终以资本为导向。”现在的杜一楠经常这样问自己,假如回到从前,他会怎么样?
是他错了吗?还是资本的原罪?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是恰当的时刻,资本与杜一楠相识了,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一般来说,在美国的资本市场是,哪家企业规模大,发展的快,在团购行业就能有2-3家上市。于是亏损的发展模式就诞生了:依靠不断的融资,企业来不断获得发展。而评价发展的指标,只有排名和简单的规模,至于利润,那是永远看不到希望的将来。比如,那个时候,最大的团购网站是拉手,而现在则是美团,当然,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融资的话 ,他们也会不断的滑落,这就是资本市场。”杜一楠现在已经学会开始坦然面对过去。
不过,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然而,如今的杜一楠已经回不到最初,在团购的大潮当中,他由不得自己。
是因为太年轻了吗?还是因为团队的问题,只有杜一楠自己最清楚答案。
成也团购 败也团购
即将离开24券的心酸,只有杜一楠自己能够体会。而24券的失败,也成为他心里一个挥不掉的过去。
是团购太残酷还是他懂得团购太少?
显然,二者都不是。无论对于投资人还是杜一楠来说,他们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彼此遇到了错误的人。
“团购最大的问题,就是从商业价值上来说是逆向的,比如对于价格的制定,其实一定不是对品质要求最高的,因为价格战本身是一次性营销,团购有没有自己的价值?其次,好商家不愿意做团购,而品牌偏中下的又存在一定程度的倾销,因此,最终使用团购的,只有部分商家,因此,团购这个市场,在国内和美国都是萎缩的。”谈起熟悉的团购,杜一楠侃侃而谈,“比如窝窝选择商城的模式,其目的不过是想节约人员成本。但不是所有的服务都需要大量投入,因此,团购开启了一个巨大的市场,但具体到国内哪路兵马可以分到一杯羹,则很难。”
换句话说,对于团购来讲,跨不去的门槛就是利润,团购的利润在哪里?怎样实现盈利?
或许只有上帝知道答案。
对话杜一楠:
投资潮:
你们和投资方发生矛盾的经过,你能讲一下吗?
杜一楠:
公司先没有钱才不得已暂停业务。那个时候,马来西亚先把钱抽走了,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平衡几方面的利益。
破产说起来很简单,但作为负责的CEO来说,如果24券倒了,投资人的损失更大,因此,如果给我时间继续运营24券,大家的损失就会降的更低,如果大家都想要钱的话,公司就会立刻破产。
我坚持了一年没有离开24券,主要目的也是抱着对投资人负责的心态。如果我走了,我随便找一个工作,我的年薪也有100-200万人民币。但是,那时候,无论团队还是投资人的都会指责我不守信用。
因此,从情感上来说,我做不到,我要保证员工本身的安全,我不能走,只能继续与投资人博弈。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花的每一分钱都对得起投资方。作为一个CEO,我真的是最穷的,我们找CFO找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来做。后来因为结汇问题, KK还找了2-3个他信得过的人,并警告我,如果杜一楠不结汇,他们就要另设一个公司,然后将所有员工转移到新公司里面。于是,我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KK在做什么。
我无法预见将来,只能被动的通过他们的邮件被免职,不过这个事情连同KK的回复,董事会至今一直不承认。
投资潮:
你为什么决定现在跟媒体接触?
杜一楠:
他们当时就一直封我的嘴,不能对媒体说。双方都不对媒体说,处于还是想和对方继续谈的状态,即使有一些情绪。
但那个事件过去,大概拖了三周的时间,我在休假之前给董事打了一个电话,我问对方,我们能不能先将彼此的利益争执放一放,先保证24券能活下去。因为我知道,24券其实已经没钱了号一段时间。我清楚一些债主对我们的无奈。但对方以此来判断我不会放弃公司,最终一定会妥协。
就这样,我们以这种方式拖了7周不断时间去沟通,但是一直没有结局。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没有任何意愿去伤害对方,优先股不一定能保证权益,有很多细节条款保证我并不会受骗,因此此前我也做过投资。
投资潮:
假如24券重新来做,你会怎样做?
杜一楠:
24券刚创业的时候,我和彭雷一个月2K的工资拿了一年半。我做CEO这么多年,做过那么多的广告投放,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抓我把柄。
从我个人层面来说,我付出了这么多还被批评和边缘化,没有一丝尊重。以此,如果我要是选择套现,那么我会一点都不在乎。早知道这样的话,我6月份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辛苦出去找钱,甚至我去年11月的时候就可以离开。
但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我杜一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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