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内看了两部作品,阿兰德波顿的《工作颂歌》和徐静蕾的《杜拉拉升职记》,看前者是因为近来对工作的意义产生一些疑惑,被书名误导,希望借此重燃工作的热情;看后者,无非是跟风,作为一名职场写手,不得不关心一下其它的职场题材。结果,名为《工作颂歌》的英伦才子新作并非一篇真正的工作颂歌,相反的,在我看来,它更像一篇工作悲歌,书里出现的工作,无论是金枪鱼物流,饼干的生产和营销,还是火箭的发射,充斥着阿兰对无趣的过程的平淡描述,再配上非专业摄影师在生产线和办公楼里所拍摄的黑白照片,一本书看完,心中一片悲凉,为自己在阿兰书里多次提到的“销售对世界和人生无意义的商品”中扮演一个角色而万分沮丧。
而色彩鲜亮,充斥着时装和美女的《杜拉拉升职记》也让我颇为失望,原作就是一本文字朴素,情节平淡的小说,但胜在真实而实用,因其对升职技能的描述而对职场菜鸟有所教益,但经老徐一改一演,变成恋情为主,升职为辅,据说是因为老徐觉得,观众不会对办公室你来我往的政治感兴趣,爱情线反而会更有意思,这样一改编,《杜拉拉》电影版不免变成了一部没冲突没深度的“行货”都市时装片,和其它爱情故事的唯一区别是发生在公司里。
看完书和片,我的第一反应是,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作为作家的阿兰德波顿不一定觉得写作是天下最好的职业,但在太平洋摇晃的渔船上一棒把金枪鱼打死肯定也说不上是什么有意思的事;而对于在活色生香,自由自在的影视搏客圈子里三栖的老徐来说,方格子里朝九晚五的生活,倘若没有爱情的调剂,大概无异于是慢性自杀。
看这样的书和这样的电影,仿若遭遇当头棒喝,不得不回头审视一下自己做了十多年,一直感觉有趣兼有意义的工作。依我看,判断一件工作有趣还是无趣,第一要诀是看你喜不喜欢。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市场工作,中间有相当“文艺”的成分,像创意,像电视广告,像演出和活动,百分之六十是我喜欢的成分,当然也有Paper work和政府公关等等我不喜欢的成分,但就像用人之长容人所短一样,每一份工作都会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元素,一旦喜欢的超过百分之五十,在我看来就会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在欧美颇为流行的有一种职业,阿兰也在书里提及,叫职业规划师,就是通过一系列的测试,发掘你有意识无意识的人生喜好,来帮助你找到你自己喜欢的职业。因为“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喜好千差万别,在我的EMBA课堂上,我们的统计学教授,诺贝尔奖获得者,面对对我来说无聊之极的数据,就两眼放光,当用心算解开一个开几十次方的数时,脸上就浮现出孩童般得意的微笑,看着他的脸,不是职业规划师的我,无需分析,就可以轻易地知道,他是多么热爱这份工作。而对老徐来说,写字聊天或是演戏,无疑要比困在写字楼里更为她所好,她一定不能体会搞定一个客户,完成一个项目和升个把职,对很多人是多么有趣的事。
一份工作是否有趣的第二要诀,是看你能不能做。一个人可以很喜欢画画,但是一色盲;也可以狂爱芭蕾,但长得五大三粗。大家都很容易对这些显而易见的现象作出正确择业的判断。但轮到自己,轮到比较复杂的情况,就难免糊涂,不止一次地,看到善于面对机器或数据,但对待人接物一窍不通的人因为不甘于做一名“技术人才”而勉强自己成为一个更多要面对人的管理者,以失败而告终。有更多的人相信“勤能补拙”,硬是往自己完全没天分的路上去闯,结果无趣的来更多的是事倍功半。周围最常见的是受就业和收入的影响,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但前景看好的行业,我的天生小外交家的外甥女,就差点从大流学了财务,险些要终身对住她不爱也不擅长的数字一辈子。很多人不明白,比短期内找不到工作更可悲的,是一辈子去做自己做起来艰难的工作。比如对写字驾轻就熟的阿兰,就不会也不应该去成为一个火箭工程师。“你不能作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所以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就是找到了一份自己又喜欢,又能做,同时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的人,像张学友;而最不幸的,还不是那些在做自己不喜欢不擅长工作的人,而是那些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或者是擅长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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