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未末 编辑助理/王韵(实习) 图/Box Studios,Bettina Rheims,Cerruti提供 标签:MARTINE de MENTHON
虽然由她担任造型的Chanel香水广告举世闻名,Martine de Menthon在很大程度上仍是一位不为人知的幕后英雄。《外滩画报》的独家专访将首度揭开这位大牌造型师的神秘面纱,听她畅谈与Guy Bourdin、Helmut Newton等大师合作的传奇经历。
成为独立造型师之前,Martine de Menthon曾为《Vogue》法国版工作了16年,先是时装编辑,后升任时装总监。与她合作过的摄影师个个地位显赫,其中既有像Guy Bourdin和Helmut Newton这样的情色艺术大师,也有像Paolo Roversi和Dominique Issermann那样的古典含蓄派。在去年的《Vogue》法国版90周年回顾展上,Martine有多幅作品入选,不过,遵照“传统”,照片下方只标注了摄影师的名字,没有造型师的。
虽然 Carine Roitfeld 和 Nicola Formichetti 现已成为红遍时尚界内外的明星,但在 2007年Rizzoli出版《造型师》一书之前,从事这份行业的人还大都是不为人知的幕后英雄。Martine 就是其中一位。
出生于法国中部城市普瓦捷(Poitiers),Martine在巴黎度过了她的青春期。造型师并非她的第一份工作,起初她曾在一家珠宝品牌做公关,并很快跳槽去了Cartier。在一次Cartier 与《Vogue》美国版合作的大片拍摄中,Martine 认识了Helmut Newton。后者对“穿着一条30 年代复古风情的印花丝质连衣裙”的Martine印象深刻,几年后曾两度邀请她为自己的照片充当模特,却都被 Martine 婉拒。1979 年,《Vogue》法国版向Martine 抛出橄榄枝,招其担任时装编辑。
在《Vogue》的那些年里,Martine 佳作不断。她延续了对珠宝的喜爱,常常在大片中巧妙地使用胸针和项链,而善用首饰也恰恰是 Guy Bourdin和Newton的特点。在采访中,Martine 欣然回忆起 1985 年她与Bourdin一同前往中国取景的经历,回到巴黎,他们用在中国收集的旅行纪念品拍摄了一组大片,有一张模特手拿午餐盒戴着眼罩入睡的照片成为经典。1995 年离开康泰纳仕集团后,Martine的作品多以商业广告及明星肖像为主。从几年前 Kate Moss 和Nicole Kidman 代言的 Chanel 香水广告,到 Marion Cortillard 的《Elle》封面,再到 2009 年由Peter Beard 拍摄的倍耐力年历,都是由Martine 担当造型的。
如今,Martine的另一重身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亲善大使。她所在的十人团队名为“卓越女性网络”,包括 PPR 集团主席之妻 Maryvonne Pinault、前欧莱雅主席之妻 Cristina Owen Jones、名模兼演员 Marisa Berenson等。“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部门的不同项目,我们会进行公开讨论,如工艺品的保护、文化多样性、文化遗产保护等等。我们并没有固定的日常工作议程,而是分开行动的小组。我主要负责非洲加纳地区孤儿的慈善事业以及儿童和平事业。” Martine 介绍说。
访谈进行得相当顺利,只是在事后被问起个人工作照时,Martine 却害羞起来。“Guy 生前从不喜欢提供私人照片,为了尊重他,我也不愿这么做。”
B=《外滩画报》
MM=Martine de Menthon
B:让我们从你的家庭说起。人们对你了解甚少。
MM:我出生于法国中部的大学城普瓦捷,在巴黎长大。我是家中独女,父母有很强的价值观。我的父亲生性乐观,他热爱古典音乐,从事早期计算机研究工作。我的母亲是位追求完美的优雅女性。家庭氛围使我慢慢培养出一定的审美能力,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对美的追求可以说是一直排在首位的。
B:你从何时爱上时尚?那时你的偶像是谁?
MM:当我还是个年轻女孩时,我偶然发现了《巴黎竞赛报》,并由此接触到时尚。那时候的人崇拜的都是电影明星,我最喜欢好莱坞影星 Ava Gardner,以及她的对立面—Grace Kelly。肯尼迪总统来访巴黎时,我的父亲带我前往市政厅参观,那次经历让我深深感受到了个人魅力与穿着打扮的重要性。
B:你如何开始你在时尚圈的第一份工作?
MM: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为一位珠宝商当公关。很快,我又去 Cartier工作,为他们组织策划一百周年纪念活动。那是个不可思议的挑战,并给了我认识Helmut Newton 的机会。后来,《Vogue》法国版问我要不要去做时装编辑,我接受了他们的邀请。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决定之一。
B:成为造型师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还是命运的安排?
MM:我的梦想是生活在“时尚的气氛”中。年轻的我对身边的事物都感到好奇,常常外出,接触不同的人——知识分子,作家,艺术家,音乐家,等等。我喜欢去感受新事物,观察生活,这既是出于工作需要,也是我的兴趣所在。在Cartier 做公关的那段时间,我是一名坐在秀场前排的年轻女性,最终《Vogue》发现了我,聘用了我。
B:在你刚刚做造型师时就和 Guy Bourdin、Helmut Newton 这样的传奇摄影师开始合作,你是否还记得最初遇见他们的情景?
MM:我先认识了Helmut Newton。当时我还是Cartier的公关,为了拍摄美国版《Vogue》的大片,我像往常一样与保镖们一起带着珠宝前往。Newton喜欢在酒店里拍照,他让模特不是躺在窗边,就是几乎全裸地坐在桌上。那天,我穿着一条30 年代复古风情的印花丝质连衣裙,一双YSL的红色凉鞋,肩上挎着一只从伊比沙岛带回来的大篮子。Helmut很喜欢我,几年后他曾两度邀请我当他的模特为他拍照,但都被我拒绝了……当然,现在我后悔了。
B: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拒绝?是因为没有时间,还是害怕裸露?
MM:那个年代,人们在海滩裸体是常有的事,比现在更频繁。可在影棚里面对一个你熟悉的人宽衣解带,会让我不好意思。其实最后我同意了,可我当时的未婚夫(也就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没让我这么做。
B:你和 Guy Bourdin 又是怎么认识的?
MM:因为工作。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是为《Vogue》的Lauren Bacall 圣诞特辑拍摄大片,拍摄地点在Guy 位于 Ecouffes 街的工作室。Guy 想要身材性感火辣的女孩,一口棺材还有窗框,用作道具。拍片的时间只有一天,那时候我们没有助理,没有蜂巢,也没电脑……但拍摄的过程中充满欢笑,那是旧时代,想象力是最重要的。从Guy 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如何挖掘,如何给予,如何发现。
B:那时,Newton 和 Bourdin已经像现在这么出名了吗?
MM:他们两位都是《Vogue》的知名摄影师,但都还不具备今天的传奇地位。我也只是个年轻女孩,对一切充满信心和热情。
B:我非常喜欢你和 Bourdin 的一些作品,譬如那一套在雕塑上拍摄的大片。你是否看过上一期《Purple》的封面大片?模特是Laetitia Casta,他们把你和Bourdin 的创意重新演绎了一遍。
MM:是的,我也注意到了《Purple》的那套片子。当年我们在卢浮宫拍摄时得到的许可非常严格,被要求必须避开博物馆的游客。我们想要在模特与雕塑之间制造出某种情色的味道,突然我有了灵感,让模特跪着舔雕像的脚趾头。听到我的想法,Guy 笑得喘不过气来,他也十分喜欢这个主意。这张照片后来被收录于Shelly Verthime的《In Between》一书中。
B:Bourdin在你心目中是一个怎样的摄影师?
MM:Guy身上有一股邪恶,他视摄影如游戏,带着淡淡的害羞以及些许孩子气的挑衅。他工作时不设任何限制,唯一的禁忌是恶俗,恶俗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拍摄之前我们会经常待在一起讨论主题,设想一些情节。我们常被自己所讲的故事和丰富的想象力逗得哈哈大笑,但与此同时,他非常尊敬我,总是称呼我“您”。有时,他会陷入沉思,低着头,一边踱步一边思考。如同一个有着高超技艺的天才诗人,他有疯狂的一面。才华让他寂寞,他从不骄傲自满,总是认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他大可成为一名画家。你可以看看他拍的照片,里面的布局都是有故事的。
B:1985 年,你曾和 Bourdin 来北京拍片。那次旅行发生了哪些趣事?
MM:中国刚刚开放不久,我们就来了,化妆师Hue Lan 至今还保留了那次旅行当中的很多照片。我们从法国出发,一行总共 6个人,包括Guy、一名摄影助理、两名模特、我,还有当时《Vogue》的工作室经理,她非常渴望与我们同去,所以她答应当我的助理,帮我一起打理行李。我们的旅程从北京开始,然后是苏州、无锡,最后到上海。清晨人们提着鸟笼在街上散步和晨练的情景让我记忆犹新;在故宫和长城参观时,我们快活得像孩子一样,可惜碰上了倾盆大雨。
拍摄大片需要时间。当我们在一个花园里拍照时,一个工作人员上前阻止了我们,因为他认为我们的模特看警卫的眼神过于暧昧。Guy 沮丧极了。不过在上海,我们成功地在大街上进行了一次模特招募,我们称之为“野外面试”。我还记得我们的翻译很有意思,他会唱法国南部的所有民歌,他说10 年后,上海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回到巴黎后,我用在旅行中收集的午餐盒等物品拍了一组大片。今天,Guy 的儿子 Samuel 就住在上海。
B:我对你们的工作方式非常好奇。当你与摄影师合作时,是谁决定拍摄主题?
MM:事实上有好几种形式。如果你指的是我为《Elle》拍摄的Claudia Schiffer和Naomi Campbell的特辑,那全都是我的想法,从头到尾。如果你指的是我为《Elle》拍摄的Carla Bruni的那套片子,那取决于三个方面:摄影师 Dominique Issermann 的想法,Carla的档期,以及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和对彼此的信赖。如果你指的是多年前我为《Vogue Hommes》拍摄的明星专题—Angelina Jolie、Reese Witherspoon、Cameron Diaz、Jennifer Lopez,全是今天的大明星,不过还没像现在这么红—那是我和摄影师Michel Haddi共同的想法,当时的主编 Godfrey Deeny 接受了我们的提议,但他居然没把那些明星中的任何一位放上封面。我们最近还在拿此事开玩笑。
B:那又是谁去挑选模特和化妆师团队?
MM: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为《Vogue》和《Elle》拍的片子都由我来指定计划,决定拍摄场地、服装、模特、化妆师和发型师等。如果拍摄是摄影师的主意,那通常他们会选择拍摄地点,而整个团队也是由摄影师的经纪公司来决定的。我和Paolo Roversi的合作就大都是这样的。
如果是为《Ego ste》杂志拍摄,那整个过程将非常独特。Nicole Wisniak 本身就是个极有个性的主编,她会提出自己的灵感,而我则负责“翻译”。我和她从多年前就开始合作。拍倍耐力年历的过程也有些与众不同,我和摄影师Peter Beard 在拍摄前几个月就开始做准备,预定我们想要的化妆团队和模特。若是碰上拍广告,我会随品牌当季的风格来决定怎么拍,但我还是会加入自己的想法。就拿拍 Cerruti的广告来说,是我邀请Paolo Roversi 再次与我合作,找来的模特也是一对我曾造型过的夫妻。
B:不知你是否看过纪录片《九月刊》,片中有好几段表现了创意总监 Grace Coddington 遭遇大片被删减时的失望和愤怒。当你在《Vogue》法国版工作时,你有过与她类似的经历吗?
MM:当然,我曾为此无奈落泪。有一次,我和Ellen Von Unwerth一起兴高采烈地将我们在山上拍摄的大片带回《Vogue》,那组照片充满喜悦和可爱的情绪,许多人看了都大加赞赏。可当时康泰纳仕制定的方针是让《Vogue》回归古典风格,把时髦的元素全都留给了《Glamour》杂志,于是他们最终毙掉了我的这组大片。当时 Ellen和我都难过得哭了。
B:造型师永远是大片的幕后英雄,获得赞赏的大部分是摄影师。这一点是否困扰过你?
MM:热情与谦逊是一个优秀造型师必备的品质。
B:珠宝在你的作品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你总是设法用新鲜有趣的方式去诠释珠宝的美,比如在《Ego ste》的一组大片中,你在模特Inguna Butane 的肩膀上放了一只巨大的钻石鳄鱼。你认为善用珠宝是你的个人特色吗?
MM:我对珠宝的热爱和对时装的热爱一样强烈。你所举的例子较为特殊,因为那组片子是关于“定制”的,全套作品都用了Cartier为Maria Felix 所制作的鳄鱼系列,都是古董。拍摄时,我在手上缠满尼龙绳,使那些珠宝看起来熠熠生辉。作为一个已有30 年经验的造型师,你必须保有孩子般天真的灵魂。
B:你自己如何定义你的作品风格?
MM:只要有智慧,一切皆有可能。
B:造就一张优秀的照片,什么是不可缺少的?
MM:我认为一张优秀的照片能让你感受到生活的气息。
B:你和 Dominique Issermann 合作的作品也非常吸引人,光线柔和,温柔优雅。基本上你的作品从不低俗,即便是在制作一套性感年历时。但在这个时代,庸俗、缺乏品位的图铺天盖地,你对此怎么看?
MM:首先感谢你的赞美。我从来都不会与我不喜欢的人合作。庸俗、缺乏品位的照片和视频确实太多了,人们已很难接触到高雅的作品,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总会有地方让我们创造优秀作品的。
B:你支持修片吗?为什么?
MM:我们不能什么都否定,都不认同。如果只是这里修一点点,那里修一点点,那每个人都会很满意。但是拜托,请不要把整张照片都修得过头!
B:你和 Chanel有过多次合作。你们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合作关系?
MM:Chanel 给了我许多宝贵的机会。早在 1970年代末期,我就认识了Karl(Lagerfeld),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拥有领导者的才华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的思维。我的女儿 Marie 参加社交名媛成年舞会时,穿的就是Karl设计的Chanel粉红配黑色高级定制连衣裙。另外一位我经常合作的Chanel员工是已故的 Jacques Helleu,他负责香水和化妆品部门。每次我为Chanel拍广告—不管是早期Carole Bouquet代言的那一支,前几年Kate Moss的那支,还是去年Keira Knightley代言的“可可小姐”—他给我的指示都只有三个单词。
B:比如说?
MM:比如说,“精致”,“自由”,“摩登”。我来和你讲个故事。有一天,我带着我的三个单词来到Chanel的样品间寻找灵感。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选取Chanel 的几个经典标志—海军帽、山茶花和珍珠—来搭配裸体。我和 Chanel 媒体部的主管Elsa说我需要一个盒子,用于单独存放被我选中的配饰和珠宝。拍摄那天很快到来,我却接到Elsa的电话说盒子不见了。怎么可能!我焦急万分,只能安慰 Jacques Helleu、Francis Van Denbussche 和我的好友Dominique Issermann,让他们信任我,Elsa肯定会找到那个盒子……所有人都在等,包括Kate Moss,还有从英国赶来的化妆团队,大家都非常有礼貌。下午三点左右,Elsa带来了那些配饰,虽然不是我事先放在盒子里的,但却一模一样。最后,我们拍出来的就是那张著名的 Kate Moss广告,她没穿衣服,身上仅有三件配饰—Chanel的标志。
B:你最喜欢的模特都有谁?
MM:我最喜欢的模特是 Isabeli Fontana,她的性感与生俱来,非常自然;我也喜欢 Lara Stone,她是个很有趣的姑娘,也很专业;我的最爱还有聪慧又美丽的 Malgosia Bela。在我还没合作过的模特中,我喜欢Rosie Huttington、Sessilee Lopez、孙菲菲和何穗。
B:Laetitia Casta和Naomi Campbell怎么样?你和她们合作过不止一次。
MM:Laetitia 是个天生的美人,少女时期的她可以媲美梦露。现在,她成功地踏上了演艺之路,并成为一位母亲,正如她过去所希望的那样。Naomi 是野性的,独一无二的,就像一只猫。大约在她们16 岁左右,我就认识了她们,并给她们很多拍摄封面的机会。我给Naomi的第一个封面是由Patrick Demarchelier 拍摄的《Vogue》法国版(一开始编辑部曾试图让我换一张封面……),给Laetitia 的第一张封面是为《Elle》拍摄的高级定制特刊。
B:在你合作过的摄影师中,谁最有趣?谁又最难搞?
MM:最有趣的当然是 Guy Bourdin,他带我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有趣的、充满幻想的世界。但我也很喜欢Ellen Von Unwerth,我们总是不谋而合。而我最糟糕的一次拍摄经历是和一位我只合作过一次的摄影师,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谁,他的名字叫Hans Feurer。
B:拍摄过程中,别人怎样的行为会让你不满?
MM:缺乏专注力,或是聊太多的私事。
B:你比较喜欢和大规模团队合作还是和小规模团队?
MM:和人数没关系,关键是看才华。不过,人数少的团队工作起来更高效。
B:和 Peter Beard在一起工作是什么感觉?他是我的偶像。
MM:我和Peter Beard 是 30 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在多年前在非洲的一次《Vogue》拍摄中相识,并成为了好友和亲人。在他被一头大象袭击后,他在我的家里进行治疗和修养,同时准备展览。我记得他躺在我家的院子里接待客人,周围摆着他的枴杖,到处是墨水。和他一起工作意味着跟随他丰富的生活,倾听他的想象力,要和他非常亲密,告诉他时代的新鲜事,尽可能多地给他建议,看哪些创意是适合他的。此外,和 Guy 一样,重要的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你就会收获很多。Peter 让我感觉到自由,真正完全的自由。
B:去年我曾有幸采访 Paolo Roversi,他像一个真正的绅士。你能否谈谈你眼中的他?
MM:当别人在大喊大叫、紧张、恐慌时,Paolo总是保持微笑和轻声细语。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东西,但一旦他认可你,他会给予你所有的信任。
B:如果让你选一组作品作为你的代表作,你认为是哪一组?
MM:我认为是刚刚与你提到的与Kate Moss 合作拍摄的Chanel 广告。我还喜欢为《Ego ste》拍摄的在风中的那组照片,摄影师是Julia Fullerton-Batten。其实还有很多我喜欢的作品,但我最喜欢的永远是我最新拍的那一组。
B:相比在你担任时装总监期间的法国版《Vogue》,你是否喜欢 Carine Roitfeld以及如今 Emmanulle Alt 领导下的杂志呢?
MM:我只是当时的两个时装总监之一而已。让我们这么说吧,Helmut、Guy 和 Avedon 都离世了,而 Beaton、Horst 和 Lartique 更 是早已 不 在。 时尚摄影界涌现了一批优秀的新生代,包括 Nick Knight、Dominique Issermann、Steven Meisel、Peter Lindbergh、Paolo Roversi、Solvo Sundsbo 和 Steven Klein 等, 但 如今的法国版《Vogue》却丧失了她的优秀。我看到很多时髦的、性感的大片,其实我是挺喜欢的,但我不会把它们当作珍品收藏。Carine 钟爱情色艺术,Emmanulle 迷恋摇滚风格,主题都很不错,但视觉强度却比不过意大利版《Vogue》,或是《W》、《V》、《i-D》那几本杂志……
B:对年轻一代的造型师,你有什么建议?
MM:今天,时尚这股强有力的经济力量已经蔓延到世界各地,成为了许多人梦想的职业。我的建议是你必须做自己,与此同时用文化丰富自己,不管是美术还是时装,音乐还是历史,都是你取之不尽的灵感, 要像一块海绵一样不停地吸收。最后,请记住一点,时尚是社会的镜子,而摄影就是它的肖像画。
B:最后一个问题,你最近拍了哪些大片?
MM:我刚刚与你们中国的女演员范冰冰合作完成了两组广告。她非常棒,人不仅漂亮也很聪明。我手头上正在准备的有一组珠宝大片,一部由演员 Rachel Weisz 参与拍摄的欧莱雅短片,以及和Paolo Roversi合作的下一季 Cerruti 广告。另外,我最近还有一组重要的大片要拍,模特是 Daria Werbowy,在西班牙的一艘船上拍。Daria是另一个我非常喜欢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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